你一定要是个孩子,任野风吹不动你的坚强

【宿伞】嫁娶有风险,打赌需谨慎

1.金榜题名

       人生有两件快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南台谢府公子高中状元,不争高台绣球,不奉联姻高官,娶的是那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范家儿郎,或许该说娶的是那夜里挑灯畅谈四书的范家探花郎。

      传言二人是杏花苑晚宴撕破的窗户纸,范无咎作为同榜进士中最年轻且样貌出众的男子被命为探花使,任务是遍游名园沿途采花,然后琼林苑赋诗,最后献花接状元。

      “状元郎爱娇娘,可知探花郎爱何人?”范无咎的手覆上昨夜提笔无力下笔无神的素手。

      “探花把手拈诗燕语忙,姑娘隔岸折柳泪千行”谢必安不留痕迹的推开那双昨夜如蛇似蛟的咸猪手。

      “谢兄今日这官服倒是洗的干净。”

      “家里弟弟淘气,在下赴宴归家后定当好生管教。”

      “谢必安,你教我?”

      “怎的?探花郎不堪授教?”

      “不敢,只是不知状元郎拿什么教,怎么教?在哪里教?书房还是花园?案牍还是地板?狼毫还是墨锭,唇舌还是…”

      侍奉小斯不慎打翻酒水,推搡间扯开谢必安的衣领,恍惚间瞧见状元郎锁骨处竟写着小篆,还有往下延伸的意思,小斯粗鄙不识大字,只看到端坐的状元郎急匆匆的捂住衣领面色潮红。

       “古有岳母刺字,谢兄真是好兴致竟在锁骨留字,留的是什么?精什么?”席坐间一名同僚问道,此人立誓不成功名断不娶妻,所以不懂闺阁床帏趣事,他问的煞有其事,颇有效仿之意。

      “精忠报国。”谢必安捂着衣领平复下起伏的气息回道。

范无咎看着神情肃穆的谢必安,如果自己不是昨夜提笔落款的人,他就要真的信了那俏公子所言,他记得自己明明写的是另一个词,也罢,人群中还是要给足他状元郎面子的,他望着谢必安微微一笑。

      众人皆道二人情谊深厚,唯有谢必安心下一颤。

 

 

2.洞房花烛夜

      状元郎大婚当日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街上的孩童透过颠起的窗帘看到里面的俏娇娘,那俏娇娘正被五花大绑瞅到孩童的目光凶恶的一瞪,孩童登时哇的放声大哭,得此回应后的范无咎惬意的往身后一靠。

       这是范无咎有生之年第一次乘轿,轿夫颠簸的他想吐,头上的朱钗扯得他头皮发麻,不过他不后悔,这些婆婆妈妈的繁琐他不如一挑子全担,虽然他挺想看谢必安穿嫁衣欲语还休羞答答叫他夫君的模样,不过赌输了就是赌输了,愿赌得服输。

       他看着谢必安拱手应付宾客笑如春风,心有不甘的扯了扯手腕的镯子,洞房烛影摇曳晃得新妇头上朱钗醉人。谢必安推开房门脚步虚浮,他醉了,但他没忘来看新娘子,他看见新娘插着腰一只脚踩着红木凳笑靥如花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夫君醉了,该练字了。”

       “我是状元,我的字很好。”

       “是,你是状元,我是探花,状元可不得教探花习字?”

       “你胡闹,我是有夫之妇。”

       “正好,我是有妇之夫。”

       “使君有妇,罗敷有夫…”

       “夫君,你~真的醉了?”

       “醉了,醉了,我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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