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是个孩子,任野风吹不动你的坚强

【佣空】 《杀手》 二战后

“萨贝达先生,我建议你付我$20。”

“为什么?”

“埋你。”

 

1.初见

    夕阳残破的挂在地平线的一头,最难捱的,最可怕的噩梦已成为昨日。战后的萧条刻每个人的脸上,物资的匮乏逼迫着每个人的神经,高昂的物价叫人不可直视。

    奈布·萨贝达作为从曾上过战场并走出战场的人轻松谋得一份清道夫的工作。这份清道夫的工作跟街边扫垃圾的老伯不同,他清理的对象是人。

    他是一个杀手,战争教会人认清死亡,同时也教会人谋生。

    他遇到玛尔塔的那天,西街正在发生枪击事件,正喧闹的人群顷刻消散,她穿着好看的小礼服抱着本童话书站在街中心,双手无助的想要抓住每一个匆匆走过的人群。

    她需要帮助,她很害怕,可没有人愿意停下脚步。

    慌乱中她抓住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帮帮我!帮帮我!”

    她的父母死了,行凶人是奈布·萨贝达,而她抓住的人正是准备离开现场去领钱的凶手。

    一个杀手完成任务后应速速离去,免得被人发现,他看一眼揪住自己衣摆的小女孩,她有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此刻她会说话的眼睛在告诉他,她很无助,她需要帮忙。

    警察听到枪声后迅速赶来,奈布鬼使神差的抱起小女孩隐入人群。

     小女孩趴在男人的肩头看着吹口哨的警察,和倒在血泊与脑浆交织中的父母,男人适时的蒙住她的眼睛,仿佛蒙住了她的眼睛,就阻挡住了真实,那一切就都没发生过。

     事实是猩红与洁白诡异的交织催的她想吐。

     风声呼啦啦的擦过耳畔,她听见商贩斥责小偷的俚语,也听到站街女郎的笑声,一个丧失父母的孤女要如何求生?她唯有抱紧这个蒙着她眼睛的男人。

     香甜的沙拉味,嘈杂的人声,蒙着她眼睛的手被挪开,她发现此刻自己正坐在披萨店里,一路蒙着她眼睛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对店员说:“一份披萨。”

      “什么口味?”店员的回话同样也没有任何感情,只是重复着自己的机械工作。

      “随便”男人顿了半晌瞥一眼旁边的小女孩补充道:“适合儿童的”

      “我不是儿童,我十四了!”玛尔塔不满的反驳,似是想起什么乖乖闭上嘴巴,盯着收银台正在冒泡的汽水。

      “你的母亲没有告诉过你,不要随便告诉陌生人你的年纪吗?”

      男人的声音冰凉跟他的人一样没有温度,恐惧让她止不住的颤抖,她咬着唇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的害怕:        “我的名字是玛尔塔·贝坦菲尔,你可以叫我玛尔塔。”

      如果他没记错十五分钟前,他刚刚杀死了贝坦菲儿先生和贝坦菲儿太太,此刻那些警官应该还在清理道路上的渣滓吧,他低下头盯着这位贝坦菲儿小姐的眸子:“小甜心,你不该告诉陌生人这些。”

     “作为交换,你该告诉我,你的名字。” 玛尔塔固执的对上他的视线,里面有着倔强,落魄的姑娘只能通过行为证明自己曾出身世家,她尽可能的展现出自己所学的社交礼仪,好不让这个男人看轻自己。

      杀了这位贝坦菲儿小姐不会多领一份报酬,他从来不喜欢杀单上之外的人,但也绝不会给自己惹麻烦。合格的杀手总是虚虚实实,让人捉摸不透,他胡乱的报出一个名字:“杰克。”

      黑椒牛柳披萨里裹着白色的洋葱,红色的辣椒,黑色的牛肉,以及呛人泪下的黑椒。

      玛尔塔吃的很快,她的嘴巴被塞的鼓鼓囊囊的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停,不知是饿极,还是惧极,她的手上沾满各种调料,八寸的披萨她三下五除二的吃了个干净。

      奈布起身准备离开,玛尔塔意犹未尽的吮着纤白的手指,动作十分的轻佻甚至有银丝拉出,她故作诧异的抽出纸巾擦拭干净:“亲爱的杰克先生,您能收留我吗?”

      奈布停下脚步,如果他没看错,没有理解错,这个女孩在勾引他。他没有做慈善的兴趣,但他对女人有兴趣,不过他对女孩没兴趣,他没这种低劣的恶趣味。

     “你该回家去找你的父母了。”

     “我是孤儿。”

     “那你该回孤儿院。”

     “我不想回孤儿院,我想跟着你。”

     “为什么?”

     “跟着你有披萨吃。”

     “是吗?”

     奈布清楚她说的是实话,外面有一群找不到工作的精英们,更何况这位小姐,不过他不后悔自己杀了她父母,那是他的工作内容,他也需要存活。但他绝对不会带走这个随时会爆炸的危险物品回家。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踏纸币放在桌上起身离开,玛尔塔收了桌上纸币追出去,奈布走在前面,作为一个合格的杀手,他有着敏锐的观察力,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身后正跟着一只不干净的小尾巴。

     玛尔塔小心翼翼的跟在男人身后,每当他回过头,她就会转过身假装路人,或着躲进小巷子,再不济就躲在电线杆后面。她不明白一个合格的杀手是具备反侦查能力的,甩掉她这样的跟屁虫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在第四条街彻底跟丢那个男人。

     诺大的街头,她无助的抱着怀里的童话书,这是她同父母的最后联系。 

 

 

2.日常

       吱呀作响的木质楼梯,锈迹斑斑的门把手,看到奈布带回个孩子守在公寓一楼的房东十分诧异,那个寡言少语的男人怎么会有小孩?

       那小孩看上去纯真的像个瓷娃娃,只是裙摆处有着不合时宜的鲜红。可能是吃披萨时不下心沾染上的番茄酱吧。

       萧条的经济下对他来说只要房客不做什么破坏公寓的事情,他是不管房客私事的。混乱的时期需要被管的事情太多,他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更何况奈布是他的长久租户,也从不拖欠房租。

       奈布通常不喜欢开灯,他喜欢黑暗,黑暗会带来死亡,但黑暗也是他的保护色,他只有在黑暗中才是放松的。

       啪嗒。

       刺目的灯刷的亮起来,门口的小姑娘保持着开灯的姿势向他炫耀:“我是不是很聪明?”

      奈布看一眼刺目的光没说什么,只是放下小提琴的琴盒,告诉她在这里待着不许乱动。玛尔塔趴在窗口见他走远,打开他的小提琴盒,他果然不是什么艺术家,琴盒装的根本不是小提琴。

      各类枪具和零件被摆放的整整齐齐,她盖上这个火药味十足的琴盒,房间很乱她找不到可以坐的地方,她将脱皮沙发上的衣服挪到一旁坐下。

      神经放松下来她嗅到廉价又陌生的烟味,她的父亲从不吸烟,他只抽雪茄,不舒服的味道,杂乱的屋子勾起她记忆中的血泊。她将要在这样的环境里带上不知道几年,原本食之无味的披萨在胃里翻江倒海。

      她再也克制不住冲去马桶,独身男人的马桶似乎没有经过认真的打理,散发着腥味,她呕到只剩苦水,后续便是干呕,她跌坐在地板上,白色的瓷砖因为年久有着细微的碎裂,瓷砖缝间有着爬满黄黑色的生物,玛尔塔仿佛看到男人腐朽的灵魂。

      她抱着自己独坐片刻,平复好心情后按下抽水按钮,那堆红红黄黄的呕吐物被冲进下水道。 

      奈布领完钱回公寓的路上被一个卖花的小女孩给拦住,她的手因常年劳作而过于成熟导致不像是孩子的手,小女孩的声音里透着对生活的疲倦:“先生,买只花吧,您的夫人一定喜欢这娇艳的玫瑰。”

      夫人?多么高贵的称呼,这是世家贵族对女人的称呼吧。

      他根本没有妻子,家里只有一个跟她同龄的小孩子,只是她的那双手倒是生的好看,她应该从未做过什么苦役。看着卖花姑娘干瘦的脸,如果他没有收留玛尔塔,也许她的未来与这个卖花姑娘无异,或许会更差。

      想到这里他买下小女孩花篮中的所有花,看着她激动的感恩着自己,欢跳着离开。

      谁会在物资匮乏的时候花钱来买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奈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笔不划来的生意,他只是觉得这花跟家里的小孩很配。

      一个手捧玫瑰行走在大街上的男人很容易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他后知后觉的想到送花可能会叫她误解。于是拐进披萨店,又叫了那份黑椒牛柳披萨。

     下午他见小孩吃的狼吞虎咽,猜她应该很喜欢黑椒牛柳,他第一次发现原来看人吃饭也是见不错的事情。

      奈布捧着花,拎着披萨在房东诡异的视线下回到自己的房间。

      清新,空气里有着不属于他的味道,他警觉的放下手中的一切,握住别在腰后的手枪:“玛尔塔?”

      “我在这里!”浴室传来清脆的人声。

      奈布举着枪观察着四周,缓缓的移动到浴室,他踢开门,玛尔塔见到漆黑的枪口当下举起双手。

      奈布疑惑的看着那穿着自己衬衫手持抹布的小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在做什么?”

      “擦地。”

      “嗯”奈布收了枪,他不懂的如何照顾孩子,更不懂得如何照顾女孩子:“我带了披萨,你饿吗?”

      见他收了枪玛尔塔迟疑的放下手,她嗅到他的身上有花香,杀手的身上怎么会有花香?他刚刚是去会情人吗?她跟着奈布走到门口,发现地上竟然有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

      “那是送给我的吗?”玛尔塔有些不敢置信,杀手会买玫瑰送人吗?

       “不是,那个是送给你的。”奈布指着旁边的披萨道.

       “花可以作为我帮你打扫房间的报酬吗?”

       “什么?”

       “你可以把这个送给我吗?就当是我为你清洁房间的报酬,可以吗?”那是玛尔塔看到的唯一一个与她曾经生活靠边的东西,他的父亲时常会在下班的时候在路边买上一支玫瑰送给母亲。

       在她的恳求下,奈布这才发现他入门时的不安感来源于屋子的变化。

       夕阳的暖光照进南边的窗户将墙纸晕染的虚假,他家的窗帘终日是拉上的,今天却被卸下洗干净晾在阳台,有风从窗台吹进和着女孩怀里的花香一齐吹进他的口鼻。

       杀手的本能告诉他,危险正在一步一步的蚕食他,他不安的关上灯,女孩不理解他的举动,只是自说自话:“或者我可以把它们种在花盆里,然后放在窗台外,一定会非常的好看,你觉得呢?”

      “嗯,好看。” 

 

 

3.转变

        奈布看着那穿着自己衬衫的小孩上蹿下跳的折腾自己的屋子,直到他觉得披萨快要凉透才叫停她。玛尔塔有着一头似金子般的长发,但她不会打理,她会在清晨6点的时候准时推醒奈布。

        奈布也很绝望,他可以轻松完成名单上的人,可以给她带披萨,也可以为她煮牛奶,但偏偏就是不会给女孩绑头发,这种事情他完全没有经验。有时候他拉扯的重了,小姑娘也不吭声。

        只是扎着歪歪扭扭的头发出门总会被人笑话,这另玛尔塔很难过,奈布所能做的就是在听到嘲讽的时候,威慑走那些不怀好意的少年。他的学习任务加入一项如何快速的绑好一个漂亮的头发。

        玛尔塔从不问奈布的工作是什么,也从不问他出门去哪里,她只在家里尽职尽责的打扫卫生,顺便学习烹饪,她煮的汤非常奇怪,不过也在一点一点的进步。

       奈布结束任务回家的途中经过百货商店,展柜里有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他家的小孩穿的一直是他的衬衣,他的衬衣宽大,登高弯腰内里风景一览无余,所以他差不多知道她的尺码。

       玛尔塔拿到白色连衣裙的时候藏不住脸上的喜悦,换上连衣裙的她像风中的小百合,奈布发现自己好像跟喜欢看她穿着衬衫浇花,洗碗,擦窗,那样的她身上总透着猫的野性。

       修身的连衣裙将她的身材勾勒的十分清晰,这种清晰包括她凸起的胸部,奈布察觉到一些不合适后撇过目光转身去厨房。次日6点玛尔塔准时爬起来准备推醒奈布,打开门发现把手上挂着一个纸袋子。

       她好奇的拆开后发现是一应内衣,红了脸,直到房门被敲响:“玛尔塔?”

       “什么事?”

       “你醒了?”

       显而易见的问题,门外的杀手在问一句废话,玛尔塔扭捏的换上衣服后打开门:“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问你是不是需要绑头发。”

       “需要。”

      玛尔塔老老实实的坐沙发上等着奈布绑头发,两个人之间弥漫的一些怪异的气氛,她依旧穿的是衬衫,比起裙子,她发现随手就能套住自己的衬衫速度跟快。只是奈布却发现,她的背后有奇怪的隆起。

      “你这里怎么了?”他绑好头发后,戳了戳那怪异的隆起,瞬间想到了什么挪开手。

      “我没有办法扣到后面。”玛尔塔很窘迫说的也很无奈。

      冰凉的手指伸进她的衣服,扣盘被轻轻扣上,玛尔塔猜他一定脱过不少女人的衣服,否则他怎么会如此的轻车熟路。但她什么都没有问,这些都不该是她问的。

      晚间她又收到纸袋,三两件裙装下依旧是内衣,只是这一次是前扣,他挑的比上次要合身。玛尔塔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尺寸的,也想象不到他站在女装区时面对导购提问时窘迫的模样。

      奈布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喜欢上这样平淡的日子,他喜欢回到家里闻到浓汤的香气,喜欢回到家里干净的沙发,喜欢回到家里从窗台吹来的风。

      这一切都是那个叫玛尔塔·贝坦菲儿的女人带来的,她曾央求过自己教她开枪,温顺的小羊终于暴露出自己原本的目的,他以女孩子不宜动粗为理由拒绝。

奈布知道玛尔塔对自己来说是危险的存在。

      这种危险犹如一匹饥不择食的饿狼舔食一块被沾血被冰封的匕首,血腥气刺激着狼不断舔弄,直到冰块化开舔到匕首,匕首划破舌头却不自知,嗅到浓烈的血腥气反而舔到更刺激,最终失血而亡。

      所以他是不会教她开枪的,一个被旧事惊醒的夜晚,奈布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自己所睡的沙发,由于没听到有入侵者的响动,稍加判断便能得知是玛尔塔。他闭着眼装睡,他倒要看看这头小羔羊到底要做什么。

        腰腹部的垫子深陷下去,他猛地睁开眼发现她正趴在自己的身上,她的脸离自己的脸不到一个指甲的距离。

      “你要干什么?”

      “你看不出来吗?”

      她穿着宽大的衬衫,领口微敞稍不经意就能看到余下的风光。

(床戏无能,就自然理解以发生关系吧)

      奈布是在自己阔别已久的床上醒来的,他的身旁躺着正熟睡的玛尔塔,她皱着眉似乎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没有推醒她,就让她多睡一会吧,做恶梦至少也是一种休息,他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时间还早又去厨房做了一个简单的早餐,这应该是一个合格丈夫该做的事情吧,他不是很了解。

      正煎鸡蛋他的腰忽然被熟练的扣住,玛尔塔随意的套着衬衫赤足在他身后:“你把我的工作抢了,我该做什么呢?”

      “你可以在别的地方付出报酬。”

      发生关系后奈布自然而然的搬回自己房间,他不再夜夜梦到那血腥的战场,也不再时时惊醒摸枪,玛尔塔于他而言已成为最好的安眠药,只是是药都有三分毒,玛尔塔有几分呢?

 

 

 

4.童话书

       或许是玛尔塔的献身让他打消了顾虑,又或许是他必须要为爱人谋得未来,他是个杀手,但他也知道爱一个人就必须得考虑她的未来,刀口上舔血的职业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死,他不希望如果自己有意外,玛尔塔会过的连卖花姑娘都不如。

       最重要的是他不希望她命丧仇家之手,他得教会她一些谋生和自保的技能,在种种复杂的情绪和心态下,他同意教她用枪。他的教学很细致,不仅教手枪,也教她狙击,甚至还教会了她战术。

       玛尔塔是个悟性不错的孩子,奈布的教学融入实战,她上道很快,她枪法很好,近身格斗却不行,格斗技巧是日积月累下来的,她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手。

      奈布现在已经学会如何快速的替她绑好头发,他甚至还学会了不同的样式,只是她再不需要绑头发,她的金发是她的另一重武器。奈布只是会在手腕出备上一条橡皮筋,以防她的不时之需。

     从最近做的几单来看,她已经可以独自接单,她已经具备一个成熟杀手的素养。

     不知名的酒店房间温香软玉骤然变成斧光烛影,客厅的地毯上掉落一只残缺不缺的胳膊,浴缸里泡着女人的尸体,浓重的血腥味弥漫的空气中,带来宣告死亡讯息的人,正蹲下床,揪出躲在床底的男人。

     男人被找到时恐惧爬满脸上的每一寸毛孔,他来不及欣赏面前的美人,因为他正被这个蛇蝎女人用枪指着头。

   “枪要对准这里,尽量保持住他的样子,否则如果雇主认不出尸体,你是拿不到钱的。”

   “好的,我知道了。”

   “你们是谁?我会如约交货的。”男人颤抖着发问。

   “他想知道我们是谁”玛尔塔巧笑着用枪挑起他的下巴:“听着,我不关心你什么时候交货,我只做我的任务。”

     全家被屠,男人的恐惧转为绝望:“你是谁?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

    “你可以叫我萨贝达夫人,死神派我来向你问好,你好啊!威尔逊先生。”

      砰。

     消音下的枪声就像打开糖果罐的盖子,雨夜是杀人的好时机,大雨会冲掉所有的证据,涤荡所有的污秽。

     玛尔塔杀人前的游戏,他见过好几次,他觉得那是她的自由,很多杀手都有自己的行事风格,他不打算就这一点批评她什么,只是针对她的称呼奈布皱眉:“不要随便暴露自己的真实信息。”

   “将死之人拥有知道真实的权利,不是吗?”玛尔塔笑的如夜中荆棘。

     不久以后奈布也亲自体会到了玛尔塔的死前游戏,她开始独自接单,不需要奈布的陪同,她以渐渐具备一个成熟杀手的素养,她会利落的处理掉名单上的人,会在回家的时候断掉不赶紧的尾巴。

     她手染鲜血但还是喜欢每天给窗外的玫瑰浇水,睡前读一遍童话书,那本早已破就不的不成样的书一直就藏在她的枕头下面,她不允许任何人碰,包括奈布·萨贝达。

     奈布知道她喜欢那本童话书,曾给她翻遍全城重新卖到那本早已停刊的书本。玛尔塔只是笑着收下,晚上继续翻看枕头下的旧童话。她一直知道奈布就是杀死她父母的凶手,她恐惧他,她恨他,但也好像爱他。

     她对萨贝达的恨,不是单纯的杀父屠母之恨,而是恨他将自己拉入了无边的地狱。

     她原是一朵长在温室的花本不必看到这些肮脏的,不洁的东西,却生生被截断种进了沼泽。以前不明白只单纯的恨奈布,现在明白一些事情后,她知道即便父亲不是被奈布杀死,也会被别人杀死。

     杀手收钱做事,她现在做的就是这种事情,她痛恶杀手,可是她却成为了杀手,她恨奈布,可是她却好像爱上了他。只是每每想到幼时的记忆,就会想起幼时的恐惧,想起幼时做小伏低时的谨慎,这些都让她感到恶心。

     可事实上比起恨奈布,她更恨这该死的现实,比起恶心奈布,她更恶心自己,她终于明白她注定是要来经历这一场人间真实的,因为她就是活生生活在真实里的人。

     如果她不能跳出真实,那么她就要做能左右真实的人,就让那些肮脏的,晦涩的,不洁的,疼痛的就全部埋入地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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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解二战后欧洲的币值情况,瞎写的$20

*首尾呼应,奈布已死

*如果要再说是养成系爱情故事,我真的会提刀砍人  @清风朗月—欢迎看国庆佣空合志二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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